李安執導廿餘年,拍了十幾部片,包括今年二月的“少年PI的奇幻飄流“一片,共得了三座奧斯卡金像獎,好幾座金球奬,金獅奬,金熊奬,今年還擔任台灣金馬獎五十週年的評審主席。
李安在這兩日的座談中,聽學者談自己的電影,說自己對電影的看法,拍片時的心路歷程,不時引觀眾爆笑,充分展現他掌握電影情節的功力。
他也笑稱自己是“好人(nice guy)“,會盡量相提問者解釋,做說明。
他也笑稱自己是“好人(nice guy)“,會盡量相提問者解釋,做說明。
衛斯理學院的座談,由宋明煒主持問答。
面對著已過世父親希望他成為其中一分子的教授們,李安在哈佛時笑說“你們特別”,破例透露了一個秘密。“色戒”一片中,帶女演員進戲院的人背後有個數目,那是他的生日。
提到他影片中許多“父親”形格,角色時,李安坦言,當年是自己所就讀高中校長的父親對他影響很大。他父親一直認為拍電影很不實在,甚至他得到奧斯卡獎了,都還問他,什麼時候去教書。
李安談及這“無根”狀況時,還忍不住鼓勵人勇於做自己,讓別人接受自己就是那樣。
“父親”的角色是人們談論李安電影時,常跳不開的話題。李安覺得,就像中國人傳統舊社會觀念,父親還代表著威權意味。但就像跨入民主時代,社會變遷,家庭結構改變一般,民國政府遷台後,中原意味也漸消失。李安在成長期間,親身體驗著這些元素對他的生活及心理的影響。
李安坦言,“色戒”是部他最不願意拍的電影,但相關的影像卻不斷在他腦中浮象,讓他有如被鬼追般,纏繞三年,才終於向辛默斯(James Schamus)提這故事。
他說,這是讓他最傷神,和演員交流最深入的一部影片。拍片時他常常哭,弄到梁朝偉一度安慰他地說,“導演,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演員暴露的只是外表(skin)而已“。
李安說,就像張愛玲寫“色戒”這30頁的短篇小說,大概只用了一個下午,但卻花了三十年的時間來隱藏小說可能走漏的蛛絲馬跡一般,他和張愛玲似乎有著同樣困擾,有著要把故事拍出來的衝動,卻又不願泄露深藏在自己心底的許多欲望。
”色戒“這部電影的時代背景,還讓李安懷有糾正歷史情節。他認為他父母那一代人,兩岸各自扭曲了歷史真相,他拍成的”色戒“這片,或許可以讓後代人有機會從不同角度去瞭解當年的真實歷史。
李安在兩場座談中,坦白述說了許多他的看法,包括他的腦子一邊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倫理,一邊是西方的電影技法,故事鋪陳要求,如果兩邊互相溝通得很好,就應該俱有全球共通性。他和辛默斯的合作,就有著東西結合優點,兩人互相驗證劇情結構,發展,是否能讓觀眾理解,發揮吸引人的效果。
李安說,很多時候,並不是他特別想要拍些什麼,但是他經歷過的一些事,常會自然地形成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換句話說,是電影想要和觀眾見面,利用他來做和觀眾溝通的工具。他其實是”電影的奴隸“。
李安說,很多時候,並不是他特別想要拍些什麼,但是他經歷過的一些事,常會自然地形成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換句話說,是電影想要和觀眾見面,利用他來做和觀眾溝通的工具。他其實是”電影的奴隸“。
圖片說明:
哈佛大學新任費正清中心主任歐立德(Mark C. Elliott)(右起),王德威,蔡建鑫,周成蔭等教授是哈佛大學研討會的合作方,講者,主持人。(菊子攝)
駐波士頓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為李安研討會贊助了接待解會。處長洪慧珠(左)邀李安(右)致詞。(菊子攝)
李安(左)此行來波士頓,遇到當年來美留學時住在他家的田文浩。(菊子攝)
衛斯理學院教授宋明煒(左起),薩福克大學羅森伯格東亞研究所所長薛龍都出席了哈佛大學的李安研討會。(菊子攝)
哈佛大學教授汪悅進把梁朝偉(右)和胡蘭成(左)的照片拿出來對比。(菊子攝)
李安在衛斯理學院。(菊子攝)
衛斯理學院校友禮堂擠滿了前來一瞻李安風采的觀眾。(菊子攝)
李安和辛默斯在哈佛大學和觀眾互動。(菊子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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