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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11月 16, 2009

蔡明亮的「臉」 觀眾看不懂

法國羅浮宮將典藏的首部電影,吸引力到底不同。蔡明亮的「臉(Face)」,十四日晚讓哈佛電影檔案館這中小型,約二百多座位的電影院座無虛席。
十四日這天下午,蔡明亮在紐英崙中華專業人員協會年會中說,「臉」片在台灣首映時,全場一半掌聲,一半噓聲。十四日這天晚上,他在哈佛電影檔案館,也一樣面對著觀眾半冷半熱的反應。有好幾名提問者,表達了看不懂的感覺。
對這現象早就習以為常的蔡明亮,在羅浮宮都請他拍電影後,對許多觀眾這「看不懂」的反應,更不以為意。他在和本地媒體晤談,在中華專協的講座,以及在哈佛電影檔案館,經愛默生學院藝術系副主任王淑真做流暢翻譯的與觀眾對談中都說,有位靜空法師說的真好,「不懂?明天就懂了,…明年就懂了」,大家慢慢來,不要急。
蔡明亮還引述了法國羅浮宮館長亨利羅赫特(Henri Loyrette)到台灣出席「臉」片首映,聽到一名台灣官員說「你好大膽,敢請蔡明亮拍片。他拍的電影,連我都看不懂」時的回應,說那是畢卡索最常被問的問題,而畢卡索的回答是,不懂,就要學著看懂。
蔡明亮認為,當掌聲與噓聲同時響起時,那就是創作,他是用電影去呈現人生,促使人們面對生命中的某些可能醜陋、可能讓人難以面對的真相。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越拍越有信心,將來的方向是為博物館拍片。
雖然蔡明亮在不同場合的和觀眾對談中,口頭禪似的常說「你瞭解我的意思嗎?」,他卻也說,觀眾看不看得懂,是觀眾自己各人的體會。儘管看完「臉」片的觀眾,有人陸續追問,片中有鹿從頭到尾的貫穿其中,影片從一開始淹水,到片尾停在一大水池旁,是否在做某些隱喻,蔡明亮也說不必追問他在拍片時的企圖。
蔡明亮坦承自己一向是個很有爭議性的電影人。例如他拍的「河流」這部片,父子兩人恰巧都是同性戀者,都去洗三溫暖。在黑暗之中時,他們只是兩具找慰藉的身體,但燈光一亮,所有的人際關係都冒了出來,爭議也隨之而來。
蔡明亮說,這部片拍完時,他的主管私下批評變態,電影的賣座也奇慘,一向買他影片的一名日本片商也嘆氣,說這部片沒女主角,不好賣。但他拍電影不為討好觀眾或片商,是要「創作」。
「天邊一朵雲」這部片,也是蔡明亮另一部備受爭議,一度在台灣引起「全民」議論是否該禁演的電影。十三日在哈佛電影檔案館映畢後,有人說已經是有心理準備而來,竟然還是被「震憾」住了。也有人說,這部片把人們想看的,和人們不敢看的人的身體部份,都給人看了,逼人重新思考起身體對的意義。
所拍電影片中人物的話都很少,本人卻很能侃侃而談的蔡明亮,在獲邀為羅浮宮拍片,所拍影片還將和其他藝術作品一起典藏在博物館後,笑談自己以前一度抗拒人們說他拍的是藝術電影,現在卻很享受自己的被人歸類為藝術導演。
經由蔡明亮發掘而踏上影壇,成為演員的李康生,這幾天一直都陪著蔡明亮出席各項活動,卻鮮少發言。當被人問到怎麼都不說話時,他才略展笑顏的說,蔡導演比較會說話。他也不忘提醒觀眾,導過兩部片的他,在演員之外,「我也是導演」。
哈佛電影檔案館的「蔡明亮的過去現在與未來」電影回顧展,今(十六)晚將以「青少年哪吒」劃下句點。導演蔡明亮和李康生已於十五日飛往紐約,出席紐約經文處和「亞洲協會(Asia Society)」合辦的「回顧展」。

圖片說明:
駐波士頓台北經文處新聞祖秘書袁佐鈿(左起)、哈佛電影檔案館館長Haden Guest、李康生、蔡明亮、王淑真、哈佛電影檔案館項目專員David Pendleton等人在「天邊一朵雲」映畢後留影。(菊子攝)
李康生(右起)、蔡明亮在紐英崙中華專業人員協會講談完畢後,接受會長李小玲、董事長王世輝頒給感謝狀。(菊子攝)
蔡明亮雖是有爭議的國際名導演,粉絲不少。演講會後不少人爭相和他合影。(菊子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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